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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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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裏燭影微微搖動,書案上擺滿了被處理的藥材,此時的顧雪滿臉疲憊,眼皮止不住的往下墜,他拿出來一根銀針紮在了自己的一個穴位上,瞬間便清醒了,清醒後他繼續擺弄著藥材,他用小勺將藥材研磨好的粉末按比例混合在一起,然後搓成藥丸狀,然後啟了煉藥爐,煉藥爐裏燃燒的是一種特殊的藥材,而這個藥材是顧璟每次煉藥都必用,就是這個藥材才讓幕後人這麽多年空有藥方卻煉不出藥才會想要利用顧雪。

藥丸已經在煉制了,顧雪集中全部精力註意著火候,煉藥時火候是半點也不能差的,經歷了幾個時辰的時間,藥終於可以出爐了,顧雪小心翼翼的將煉好的藥取出,取出的藥丸泛著鮮紅的光澤,就有如黃泉的彼岸花。

因為之前煉廢了很多次,這藥只煉成了兩顆,顧雪看著這藥緊緊的攥緊雙手:我會用這藥將你們送入地獄去。

顧雪將藥丸放到了錦盒中放好,自己由於太累了癱倒在了床上沈沈的睡了過去。

而幕後人另一邊

“呵呵,藥終於成了,沈禦平那家夥應該也知道這個消息了吧,看來我要早點下手。”他勾起一抹陰森恐怖的笑。

這時的沈禦平正哈哈大笑起來:“藥已經成了,楊逸,留你這種包藏禍心的人也沒有用了。”

很長時間過去了,顧雪終於從清夢中醒來,看見了桌子上的藥丸他笑了笑,然後取出其中的一枚藥丸吞了下去然後將藥丸藏好便出門準備吃食去了,在山上他打到了一只山雞然後開始就地取材開始烤了起來,烤雞的香氣四溢,他不緩不慢的吃著烤好的山雞,吃完後又來到了一個溫泉旁泡了會兒澡。

他心滿意足的回去了,想再看看那錦盒裏的藥,卻發現錦盒不翼而飛了,他瞬間皺緊了眉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立即收拾東西下山去了。

經過了幾天的疾馳終於到了沈禦平的家,他一進去發現鴉雀無聲,他小心的來到後廳,發現了死在地上的沈禦平還有那個背對著他穿著錦衣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轉過身來,他的樣貌異常的年輕像是20歲,長相也是很不錯的很有男子的氣概,他開了口,聲音有些低沈:“顧雪,你來了,也省得我去找你。”

顧雪一如既往的神情:“沈禦平竟然死了。”

他挑了挑眉:“人都是會死了,他會死是因為他太低估我了,我將藍衣那個蠢貨派到他身邊,他以為是監視他,其實他錯了,我只是想讓他低估我的實力。不過藍衣雖然蠢可是倒是幫我完成了很多事,殺了沈無雙嫁禍給你,被沈禦平發現然後利用這才讓我發現了你。”

顧雪有些詫異:“原來那藍衣女子是你的人。”

“你沒想到吧,不過你的藥卻不是他拿的而是我,此時,你就算想拿回去也是不可能的,我已經吃下去了,而且有了效果,這真該感謝你呀。”他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臉。

顧雪神色未變:“你利用我!”

“哈哈哈哈哈,你以為你那麽聽見方清遠在假山的話,那麽容易拿到藥方,又那麽容易知道哪些藥的消息找到那些藥而且幾乎沒受到任何阻撓是誰的功勞。”

“是你!”

他不在大笑而是微笑著說:“當然是我,可惜呀可惜,顧璟他一直不肯在煉制的藥他的徒弟煉出來了,想必你師父在九泉下看見自己的笨徒弟會氣得再想死一次。”

顧雪攥緊手中的劍咬牙切齒道:“師父是不是你害死的。”

他輕蔑的哼了一聲:“你師父是被他自己的愚蠢給害死的,如果他肯乖乖的煉藥救自己,他也不會死。”

“你,混賬。”顧雪怒極但很快就給他一個諷刺的笑容。

他問道:“你笑什麽?”

“呵呵,我在笑有的人愚蠢而不自知,而且還自作聰明。”

“什麽?”楊逸大驚,難道有什麽事情他不知道。

顧雪嗤笑了一聲:“你以為你利用我我不知道麽?”

楊逸冷靜下來瞇起雙眼:“你怎麽會知道?”

”呵呵,你以為你做得很幹凈麽,其實當時我就懷疑方清遠,然後我趁機在他密室中找到藥方,結果當晚就有人故意讓我聽見那假方清遠的話,就因為這樣我懷疑了,懷疑有人故意想讓我知道藥方的事,於是我就順應那人的意思拿到了藥方,拿到藥方後我知道那人估計是想讓我煉制上面的藥,我本不想煉制,可是那人一點線索也沒有,我就順應那人的意思煉制那藥,在找藥的時候,雖然你做的很隱秘,但是我真的覺得很奇怪,為什麽我拜托林源找了一月還沒找到忽然一天內有了藥材的消息,我想那人必定是著急了,想催促我去找,那麽我就去找了,找到了所有的藥,我也就煉制出來了,結果,你看,我找到了你。”

楊逸聽後不屑的看著顧雪:“自作聰明的人是你自己吧,為了引出我竟然煉出這個藥,你可知這個藥可是長生不老藥,我已經服下藥了。”

顧雪神色依舊不變,平靜的說:“我知道這是長生不老藥,而且我就是要讓你吃下去。”

他一慌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什麽,你下了毒,這不可能,我一直派人監視你,你也吃了那藥。”

“當然沒有下毒,你派人監視我我也是一直知道的,還記得我剛才說的麽,你能知道我那晚會從假山過,想必派人觀察我好多天了,而且你知道我逗留在林家,肯定也是派人監視,你知道我將藥放在哪兒,還知道我吃了藥,那時我身旁也是有人監視,可是你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那個監視我的人看,如果我不吃藥,你怎麽會放心吃藥呢。”顧雪微笑著看著他。

楊逸覺得這個笑容十分的諷刺,在笑他的愚蠢,他怒極:“顧雪,你到底在藥上做了什麽手腳。”

顧雪無辜的聳聳肩:“我什麽手腳都沒做,完全按照藥方上來煉制的。”

“那到底是為什麽,藥沒問題你還讓我吃了下去。”楊逸只覺此時毫無頭緒,心神煩躁。

顧雪揭開了臉上的面皮露出一副與他師父一樣的面孔:“因為我要替我師父懲罰你呀,我師父對你那麽好,你竟然害他,長生不老就那麽重要麽,權勢,欲望就那麽重要麽,為了這些,你竟然害他,你竟然害他。”說到最後顧雪有些癲狂的笑著,然後留下了淚水。

楊逸看著熟悉的面孔留著淚水想起那時他。

“阿逸,為什麽,你偷了藥方,給我下藥,為什麽?”顧璟流著淚水撕心裂肺的問著。

“為什麽?你什麽都比我強,我什麽都要比你低一等,而你一直這樣對我好,你這是在施舍我麽,在看我的笑話麽!”

“你怎麽會這麽想。”顧璟的眼神十分的痛苦,他從來沒有瞧不起他,也是真心對他好的,他從來沒有想看他的笑話,在他心中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

楊逸不屑的看著顧璟:”收起你偽善的面孔,我雖然討厭你但是還不想你死,只要你乖乖煉出那藥,你就不用死。”

顧璟癲狂的笑道然後流淚:“那些東西有那麽重要麽,長生不老有那麽重要麽。”

楊逸不想看見他這副樣子,這樣子只會讓他覺得惡心便轉身離開了。而這一離開,那便是他最後一次看見顧璟。

楊逸從回憶中清醒癲狂的笑著:“顧璟,哈哈,我就是討厭你虛偽的模樣,看看你那樣子真是令人惡心,你不想讓我長生不老,可是你看我長生不老了,我的樣貌和我20歲時一樣年輕。”

顧雪冷哼了一聲:“你以為藥方煉出的藥真的能長生不老麽,長生不老不過是人的奢望,萬物由生到死是必然定律,沒有任何人能夠打破,就算是神,也終將有消亡的一天。”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的樣貌明明!明明!”他摸著自己臉大吼道。

“這個藥方煉出的藥只會讓人不老,但是確是無法讓人長生的,反而會讓人縮減壽命,不老便是以燃燒壽命為代價,萬物有所得必有所失。而你的壽命已不足讓你再支撐半日。”

楊逸怒吼道:“顧璟竟然騙我。”

顧雪冷靜的說道:“師父何曾騙過你,如果信上不曾說錯,當時師父說過他永遠也煉不出長生不老藥,可是是你自己的欲望蒙蔽了自己的雙眼,自己一廂情願認為可以煉成這藥。”

“不對,不可能,顧璟那麽厲害,這世上從來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楊逸捂著頭嘶吼著,不過很快他冷靜了下來說:“顧雪,你好算計,可是你以為你這樣就贏了麽,就算我死也要拖上你一起。”

楊逸淩厲的向顧雪攻去,顧雪用金線抵擋:“沒用的,顧雪所有招式我都會。”

顧雪被楊逸逼得一直後退,金線的所有襲擊全部被擋下了,楊逸的內力也震碎了金線,顧雪吐了一口血,沒想到他完全豁出去了,本想用師父的絕技解決他看來是不能了。顧雪拔出了手中的水寒劍,招式寒冷淩冽,他使出了無數劍招均被頑固的擋下,他也豁出去了放棄了防守改為攻擊,終於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楊逸倒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他冷笑著:“顧雪,你以為殺了我就贏了,還是有兩人陪我死,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好友和你的徒弟馬上就要陪我死了,他們重了劇毒,你沒有時間解了,他們就在後面的密室,去見他們最後一面吧,哈哈哈哈哈。”

顧雪聽後一驚,立即跑到後面的密室,林源和林靜被綁在地上,臉色青紫,這毒是萬毒引!

林源和林靜虛弱的叫著:“阿雪(師父)!”

顧雪解開了他們的繩子,流淚哽咽的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死的,一定不會。”

“你準備做什麽?”林源看著顧雪心驚問道。

顧雪吻上了林源的唇,用內力將毒給引入自己的身體,林源想推開他,卻是沒有力氣,只能看著他將毒吸盡。林源的毒吸完,他也不管男女大防用同樣的方法將林靜的毒也吸完。他吸完後再也沒有力氣了倒在了地上,毒在身上蔓延著,他大口大口著吐著毒血,林源和林靜一起扶住了他大哭道:“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傻。”

顧雪斷斷續續的說著:“我不想你們死,你們有親人,有朋友,而我什麽都沒有,而且一切都是因為我,我不能那麽自私。在我死後,你們找到楊逸身上的藥方燒掉,那藥方害了太多人了。”

“好,你不要死。”林靜的淚水有如泉湧般流出。

“阿源,小靜,忘了我吧,不要再為我傷心了。這個世間我還有很多美景沒有看過,還有很多美食沒有吃過,你們一定要替我看遍繁花,踏遍天涯海角,山川萬裏,我,我。”顧雪的雙眼已經閉上,雙手垂了下來。

林源撫上顧雪的臉:“好,我答應你。”

當林伯父找到他們兩個時,只見兩人失神一般抱著顧雪的屍首,他派傭人去搬顧雪的屍首時,林源一把推開緊緊抱住懷裏的已經冰冷的屍體:“父親,我要帶他回他師父那裏。”

“好,好,不過,你和你妹妹先好好休息。”

林源抱著顧雪的屍體離開了,也帶走了他的劍和碎了一地的金線。他看著顧雪想流淚但是卻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阿雪,你一定還在看著我,我一定不能哭,一定不能哭,我不能讓你連走都走的不安心。”

林源將顧雪的屍體和他師父葬在了一起,他將金線收在香囊裏貼身放著,將水寒劍給了林靜,讓她好好傳承顧雪的劍法。他收拾了顧雪的遺物結果發現了一封信,他拆開來看了看。

有緣人:

這封信不知誰可以看見,不過有人看見這封信時我想必已經死了,看見這封信的人一定是我的有緣人。有緣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你看到這封信後可以幫我去林家向林源和林靜報信說我出海游歷去了,估計不回來了。還有可以幫我將醫書交給可靠的人麽,我不想師父的醫書就此失傳,我希望師父的醫書可以救許多的人。至於報酬,在下也沒有什麽特別值錢的東西,唯一可以送的便是我出生時戴著的玉佩,玉佩在櫃子的從上數第三層第四格的錦盒裏。

謝謝你了,有緣人,你一定會幫我達成心願的吧。

顧雪絕筆

“阿雪,我一定幫你完成心願。”林源緊攥著信紙無力用手按著桌面不讓自己倒下去。

之後林源便將所有的醫書都搬回家去,到處尋找可以交托醫書的人,而那玉佩一直被他放在胸口,時不時拿出玉佩輕柔的撫摸著,看著。

作者有話要說:

唉,寫完心塞塞,什麽都不想說了,還會有兩篇番外,一個林源的一個林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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